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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橈似懂非懂，難道是他身上有什麽特質能讓現在的秦錚變好嗎？
他忽然記起許久前R對他說過的，在遇上雲橈以前，R也曾有過自毀的念頭。然而自己的出現卻是在無意中給到了機器人繼續生活的動力。
雲橈心想，大約他的作用之於秦錚，亦跟R是相似的情況吧。
小何說完，末尾還補上一句：“哎，我都說得那麽明顯了，你總該給我懂了吧！你這腦瓜子在那個什麽大賽的時候看起來那麽聰明，怎麽一到這個節骨眼就遲鈍了這麽多呢？”
雲橈應聲點頭：“我明白了。”
小何湊近雲橈，語氣裏是滿滿的疑問：“你真的明白了？”
“嗯。”雲橈的回應裏添了幾分肯定。
小何不依不饒，反倒斜了雙眼，腦袋越靠越近：“真的？”
雲橈朝小何眨眨眼睛，對這樣的追問感到無奈。
二人僵持了幾秒，最後是小何率先敗下陣來。他垂下兩肩，輕嘆一口氣，“唉，我盡力了，看緣分吧。”
“緣分”二字觸動了雲橈的心弦，似乎他穿越到這兒以後的一切經歷都能用“緣分”來概括。說來真是奇怪，過去在他出生的那個地方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善意，如今竟然在另一個世界完完整整地體會到了。
微妙的感覺，但他一點也不排斥。
“辛先生，您、您好。”
雲橈紛亂的思緒驟然斷開，仰頭望向對他說話的那個人——姚麗。
“你好，好久不見。”見姚麗有些局促不安的模樣，雲橈主動打了招呼。
姚麗露出她標志性的微笑，連連點頭，然後表明來意：“辛先生，何先生，是這樣的，我剛剛接到秦總的通知，邀請您去參觀我們的展會。”
雲橈歪了頭：“展會？”
姚麗：“是的，可公開的，一部分的技術和武器演示。”
小何接過話，解釋道：“雖說是公司年會，但也是給合作夥伴展示我們企業這一年來發展狀況的最好機會。所以實際上每年都會有類似的活動邀請他們到來，而這個展會，就是為了這個準備的。”
雲橈聽罷，抿了抿唇，問：“你說，是秦錚通知你的嗎？”
“對，是秦總吩咐的。您有興趣嗎？我這邊來領路。”
反正目前沒有什麽事情做，雲橈思索片刻，答應了。
“正好我也想去看看。”小何站起身，徑直步到雲橈旁邊，低聲道，“我怎麽不曉得你還對這些感興趣？”
實際上，雲橈對任何他沒有見過的新奇玩意兒，不屬於他那個時代的科技都尤其感興趣，並不分類型。
但他沒有反駁小何的話，轉頭思考起秦錚讓他去看這個展的意思。
展廳在年會場地的下一層，出乎意料地，參觀的人並不多，姚麗在前方領路和講解，雲橈與小何在後面小步跟著。
“秦總還說，如果您想，有一部分的設施是可以自由試用的。”
特權來得猝不及防，給雲橈本就搞不清楚的狀況籠上一層薄霧。
“在儀式開始的時候主要人物已經來參觀過了，所以我們才能這麽自由地過來玩。”像是看出來雲橈細小的疑惑，小何貼心地給出了答案，“剛剛秘書來喊少爺，估計是應酬那班人去了。”
雲橈先是瞅一眼小何，隨即望向不遠處，“真的可以試用嗎？”
姚麗微笑道：“是的。”
*
這些人不是阿諛奉承就是吹毛求疵，話裏話外都帶著點刺，待秦錚回覆完他們提出來的問題，年會早已接近尾聲。
對那幫在商場打滾多年的老狐貍而言，自己的確能算得上是初出茅廬的新手，甚至能說是僅有幾根黃毛的雛鳥，但老狐貍們似乎對他目前的舉措並沒有任何明面上的不滿。
這某種程度也算得上是對他能力的肯定吧。
這次被耽擱的時間有點久了，也不知道，某些人有沒有領他的情。
經歷一輪頭腦極速運轉的折磨後，秦錚如今疲於思考，急需補充一點能量，驅使輪椅的速度亦在不知不覺中快了不少。
一層樓的時間並不長，而當電梯門“叮”一聲打開後，在電梯裏的秦錚正好撞見站在電梯外的三人。
“啊，可惡，我居然輸得這麽慘！下次再來！”
門開的一瞬間，秦錚便聽到小何語帶不忿地高聲嚷嚷。雲橈在小何的旁邊，臉頰泛著淡淡的粉，雙眸亮晶晶的，似乎遇上了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。
“秦總。”姚麗首先朝秦錚打了招呼。
秦錚微微頷首，以示回應。
大概是沒料到秦錚會出現在電梯裏，小何如同被嚇到了一般，滿臉驚訝，聲音似乎還有幾分顫抖，“少，少……秦總好！”
雲橈上唇微擡，跟著另外二人喊出來一個不熟悉的稱呼，“秦總。”
其他人的稱呼秦錚都覺得無所謂，獨獨雲橈的那一聲“秦總”，讓他的心裏起了些不自然的感覺。
秦錚沈默片刻，嗓音略微有點發啞：“該回去了。”
姚麗是個識趣的人，送他們三人到等車的地方後就先行離開了。
“我們還是要遷躍嗎？”
一想到遷躍，雲橈心裏的開心便減退了幾分，隨之而來的是隱隱約約的不安，一旦短時間內被剝奪太多的靈力，他極其容易被打回原形——變回一只手無縛雞之力的貓。
最難過的日子莫過於在X區時維持的幼貓形態了，若不是遇上R，他估計已經命喪黃泉了。
“坐船回去。”秦錚答道，“飛船。”
“是的～”小何輕飄飄地回話，“今天早上少爺就讓我訂好回去的船票啦。”
飛船？他沒有坐過的，只在電視和廣告裏出現過的宇航船嗎？想到這，雲橈不禁眼前一亮。
停車場內早有一輛浮空車在等待，負責送三人到登船的地方。
幾人在登船處待了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，便有乘務員過來通知他們上船了。
跟在投影廣告和電視上看到的大不相像，宇航船比雲橈想象中要大得多。站在飛船的尾部，高大的船體簡直是一眼望不到邊。
可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，如此龐大的飛船，乘客竟然僅有30人。
雲橈低頭想了一會，這麽大的飛船，30個人，而他們就占了三個位置。
“船票是不是很貴？”他低聲問小何。
“啊？貴是挺貴的，不過都是少爺的錢，不在怕的！”小何拍拍胸口，自信滿滿。
見雲橈露出糾結的神情，他又補充道：“你也可以當作是年終福利呢。”
雲橈小幅度歪了頭：“年終福利？”
“嗯嗯。其實基本上每年年末都會有一次員工旅游福利，今年也不例外。更何況年會之前你陪少爺加了那麽久的班，這是你應得的。”
雲橈聽罷，下意識瞄一眼正前方的秦錚，內心的虧欠感算是減弱了一些。
船艙的內部裝修奢華卻又低調，燈光是暖色的，還有隨處飄著的植物香薰的氣味，這所有的一切都與飛船灰撲撲的外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雲橈的房間在進門的地方往上數第三層的最邊緣，旁邊是秦錚的房間。
宇航船宣布起飛以後，雲橈餘下的一絲緊張感終於消失殆盡。這飛船果真與小何所描述的一樣，跟坐浮空車差不多，四平八穩的。唯一的缺點是原本遷躍只要大半個小時就能回到A區，飛船則要花上2到3天的時間，並且是在沒有遇上特殊環境的情況下。
休息用的房間明亮寬敞，但沒有窗戶，亦無法從中欣賞到雲橈未曾見識過的星空宇宙。好消息是飛船會為他們提供這幾天所需的一切，包括換洗衣服各種。
雲橈的通訊器在進房間不久後收到了來自秦錚的消息。
【出去走走嗎？】
雲橈呆立幾秒，給秦錚回了一個“好”字。
【我在房間外面等你】
既然是秦錚的主動邀請，雲橈也不好意思多耽擱，花幾分鐘進行一番洗漱後便出了門。
秦錚在距雲橈房門的不遠處等待，視線像在往上看。
走道的墻壁被銀棕色的條紋木板隔擋開來，但每到一定距離便會出現一扇頗大的窗戶，能透過光潔的玻璃瞥見下方的大廳的景象。而大廳的正上方會實時放出宇航船此時到達的位置和航向，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。
房門合上的聲音似乎吸引了秦錚的註意，他調轉輪椅，沈聲道，“走吧，去看看風景。”
雲橈不太相信秦錚是真的單純來找他去看風景，他猜應該跟今天去展廳的事情有關。
果不其然，走了一段路後，秦錚開始發問：“今天，你們都做了些什麽？”
雲橈便順勢將事先在腦子裏準備好的答案道出：“我們把展廳全部走了一遍，姚麗小姐的解說非常到位，讓我對公司相關的發展業務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……”
雲橈的這番操作叫秦錚的眉頭越皺越緊，硬著頭皮聽了一會。最後實在聽不下去了，他擡起一只手，強勢中斷了這場官方且離譜的發言。
“你這是在做匯報？”秦錚的腦筋轉得飛快——在雲橈的相關事情上，他總能有很多的判斷，“難道你覺得，我讓你去看展覽，是在讓你熟悉公司業務嗎？”
雲橈有點兒迷糊，兩條淡淡的眉毛輕輕豎起，反問道：“不是嗎？”
難道應該是嗎？秦錚稍稍低下頭，手指捏了捏緊蹙的眉心，有點兒好笑，亦略感無奈。
更重要的是，雲橈提出來的理由尤其合理，合理到叫他一時間找不到話語來反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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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橈似懂非懂，難道是他身上有什麽特質能讓現在的秦錚變好嗎？
他忽然記起許久前R對他說過的，在遇上雲橈以前，R也曾有過自毀的念頭。然而自己的出現卻是在無意中給到了機器人繼續生活的動力。
雲橈心想，大約他的作用之於秦錚，亦跟R是相似的情況吧。
小何說完，末尾還補上一句：“哎，我都說得那麽明顯了，你總該給我懂了吧！你這腦瓜子在那個什麽大賽的時候看起來那麽聰明，怎麽一到這個節骨眼就遲鈍了這麽多呢？”
雲橈應聲點頭：“我明白了。”
小何湊近雲橈，語氣裏是滿滿的疑問：“你真的明白了？”
“嗯。”雲橈的回應裏添了幾分肯定。
小何不依不饒，反倒斜了雙眼，腦袋越靠越近：“真的？”
雲橈朝小何眨眨眼睛，對這樣的追問感到無奈。
二人僵持了幾秒，最後是小何率先敗下陣來。他垂下兩肩，輕嘆一口氣，“唉，我盡力了，看緣分吧。”
“緣分”二字觸動了雲橈的心弦，似乎他穿越到這兒以後的一切經歷都能用“緣分”來概括。說來真是奇怪，過去在他出生的那個地方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善意，如今竟然在另一個世界完完整整地體會到了。
微妙的感覺，但他一點也不排斥。
“辛先生，您、您好。”
雲橈紛亂的思緒驟然斷開，仰頭望向對他說話的那個人——姚麗。
“你好，好久不見。”見姚麗有些局促不安的模樣，雲橈主動打了招呼。
姚麗露出她標志性的微笑，連連點頭，然後表明來意：“辛先生，何先生，是這樣的，我剛剛接到秦總的通知，邀請您去參觀我們的展會。”
雲橈歪了頭：“展會？”
姚麗：“是的，可公開的，一部分的技術和武器演示。”
小何接過話，解釋道：“雖說是公司年會，但也是給合作夥伴展示我們企業這一年來發展狀況的最好機會。所以實際上每年都會有類似的活動邀請他們到來，而這個展會，就是為了這個準備的。”
雲橈聽罷，抿了抿唇，問：“你說，是秦錚通知你的嗎？”
“對，是秦總吩咐的。您有興趣嗎？我這邊來領路。”
反正目前沒有什麽事情做，雲橈思索片刻，答應了。
“正好我也想去看看。”小何站起身，徑直步到雲橈旁邊，低聲道，“我怎麽不曉得你還對這些感興趣？”
實際上，雲橈對任何他沒有見過的新奇玩意兒，不屬於他那個時代的科技都尤其感興趣，並不分類型。
但他沒有反駁小何的話，轉頭思考起秦錚讓他去看這個展的意思。
展廳在年會場地的下一層，出乎意料地，參觀的人並不多，姚麗在前方領路和講解，雲橈與小何在後面小步跟著。
“秦總還說，如果您想，有一部分的設施是可以自由試用的。”
特權來得猝不及防，給雲橈本就搞不清楚的狀況籠上一層薄霧。
“在儀式開始的時候主要人物已經來參觀過了，所以我們才能這麽自由地過來玩。”像是看出來雲橈細小的疑惑，小何貼心地給出了答案，“剛剛秘書來喊少爺，估計是應酬那班人去了。”
雲橈先是瞅一眼小何，隨即望向不遠處，“真的可以試用嗎？”
姚麗微笑道：“是的。”
*
這些人不是阿諛奉承就是吹毛求疵，話裏話外都帶著點刺，待秦錚回覆完他們提出來的問題，年會早已接近尾聲。
對那幫在商場打滾多年的老狐貍而言，自己的確能算得上是初出茅廬的新手，甚至能說是僅有幾根黃毛的雛鳥，但老狐貍們似乎對他目前的舉措並沒有任何明面上的不滿。
這某種程度也算得上是對他能力的肯定吧。
這次被耽擱的時間有點久了，也不知道，某些人有沒有領他的情。
經歷一輪頭腦極速運轉的折磨後，秦錚如今疲於思考，急需補充一點能量，驅使輪椅的速度亦在不知不覺中快了不少。
一層樓的時間並不長，而當電梯門“叮”一聲打開後，在電梯裏的秦錚正好撞見站在電梯外的三人。
“啊，可惡，我居然輸得這麽慘！下次再來！”
門開的一瞬間，秦錚便聽到小何語帶不忿地高聲嚷嚷。雲橈在小何的旁邊，臉頰泛著淡淡的粉，雙眸亮晶晶的，似乎遇上了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。
“秦總。”姚麗首先朝秦錚打了招呼。
秦錚微微頷首，以示回應。
大概是沒料到秦錚會出現在電梯裏，小何如同被嚇到了一般，滿臉驚訝，聲音似乎還有幾分顫抖，“少，少……秦總好！”
雲橈上唇微擡，跟著另外二人喊出來一個不熟悉的稱呼，“秦總。”
其他人的稱呼秦錚都覺得無所謂，獨獨雲橈的那一聲“秦總”，讓他的心裏起了些不自然的感覺。
秦錚沈默片刻，嗓音略微有點發啞：“該回去了。”
姚麗是個識趣的人，送他們三人到等車的地方後就先行離開了。
“我們還是要遷躍嗎？”
一想到遷躍，雲橈心裏的開心便減退了幾分，隨之而來的是隱隱約約的不安，一旦短時間內被剝奪太多的靈力，他極其容易被打回原形——變回一只手無縛雞之力的貓。
最難過的日子莫過於在X區時維持的幼貓形態了，若不是遇上R，他估計已經命喪黃泉了。
“坐船回去。”秦錚答道，“飛船。”
“是的～”小何輕飄飄地回話，“今天早上少爺就讓我訂好回去的船票啦。”
飛船？他沒有坐過的，只在電視和廣告裏出現過的宇航船嗎？想到這，雲橈不禁眼前一亮。
停車場內早有一輛浮空車在等待，負責送三人到登船的地方。
幾人在登船處待了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，便有乘務員過來通知他們上船了。
跟在投影廣告和電視上看到的大不相像，宇航船比雲橈想象中要大得多。站在飛船的尾部，高大的船體簡直是一眼望不到邊。
可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，如此龐大的飛船，乘客竟然僅有30人。
雲橈低頭想了一會，這麽大的飛船，30個人，而他們就占了三個位置。
“船票是不是很貴？”他低聲問小何。
“啊？貴是挺貴的，不過都是少爺的錢，不在怕的！”小何拍拍胸口，自信滿滿。
見雲橈露出糾結的神情，他又補充道：“你也可以當作是年終福利呢。”
雲橈小幅度歪了頭：“年終福利？”
“嗯嗯。其實基本上每年年末都會有一次員工旅游福利，今年也不例外。更何況年會之前你陪少爺加了那麽久的班，這是你應得的。”
雲橈聽罷，下意識瞄一眼正前方的秦錚，內心的虧欠感算是減弱了一些。
船艙的內部裝修奢華卻又低調，燈光是暖色的，還有隨處飄著的植物香薰的氣味，這所有的一切都與飛船灰撲撲的外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雲橈的房間在進門的地方往上數第三層的最邊緣，旁邊是秦錚的房間。
宇航船宣布起飛以後，雲橈餘下的一絲緊張感終於消失殆盡。這飛船果真與小何所描述的一樣，跟坐浮空車差不多，四平八穩的。唯一的缺點是原本遷躍只要大半個小時就能回到A區，飛船則要花上2到3天的時間，並且是在沒有遇上特殊環境的情況下。
休息用的房間明亮寬敞，但沒有窗戶，亦無法從中欣賞到雲橈未曾見識過的星空宇宙。好消息是飛船會為他們提供這幾天所需的一切，包括換洗衣服各種。
雲橈的通訊器在進房間不久後收到了來自秦錚的消息。
【出去走走嗎？】
雲橈呆立幾秒，給秦錚回了一個“好”字。
【我在房間外面等你】
既然是秦錚的主動邀請，雲橈也不好意思多耽擱，花幾分鐘進行一番洗漱後便出了門。
秦錚在距雲橈房門的不遠處等待，視線像在往上看。
走道的墻壁被銀棕色的條紋木板隔擋開來，但每到一定距離便會出現一扇頗大的窗戶，能透過光潔的玻璃瞥見下方的大廳的景象。而大廳的正上方會實時放出宇航船此時到達的位置和航向，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。
房門合上的聲音似乎吸引了秦錚的註意，他調轉輪椅，沈聲道，“走吧，去看看風景。”
雲橈不太相信秦錚是真的單純來找他去看風景，他猜應該跟今天去展廳的事情有關。
果不其然，走了一段路後，秦錚開始發問：“今天，你們都做了些什麽？”
雲橈便順勢將事先在腦子裏準備好的答案道出：“我們把展廳全部走了一遍，姚麗小姐的解說非常到位，讓我對公司相關的發展業務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……”
雲橈的這番操作叫秦錚的眉頭越皺越緊，硬著頭皮聽了一會。最後實在聽不下去了，他擡起一只手，強勢中斷了這場官方且離譜的發言。
“你這是在做匯報？”秦錚的腦筋轉得飛快——在雲橈的相關事情上，他總能有很多的判斷，“難道你覺得，我讓你去看展覽，是在讓你熟悉公司業務嗎？”
雲橈有點兒迷糊，兩條淡淡的眉毛輕輕豎起，反問道：“不是嗎？”
難道應該是嗎？秦錚稍稍低下頭，手指捏了捏緊蹙的眉心，有點兒好笑，亦略感無奈。
更重要的是，雲橈提出來的理由尤其合理，合理到叫他一時間找不到話語來反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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